长久

O ever youthful,O ever weeping
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沉睡

西北风组


弗朗索瓦丝x伊莲娜


  弗朗索瓦丝再一次踏进莫斯科,平安夜的大雪已将地上铺上一层银白,她是来告别的,向曾经的以及,每时每刻的“恋人”。


  门铃被摁响,沉重厚实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伊利亚开了门,见到了站在门外的女人,他知趣地唤来了伊莲娜。


  “不邀请姐姐进去坐坐吗?”弗朗索瓦丝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喉头却止不住地颤抖声音也带上了哽咽。


  “欢迎你,波诺弗瓦女士。”伊莲娜并不似欧洲其他女性,妩媚多情,更想德/国的化身,莫妮卡,但又更为冷酷,孤高,一如她所处的地理位置。她侧过身子让弗朗索瓦丝足以穿门而入,屋内生着炉火,橘红色闪耀的明媚好似初春新生的太阳。


  “伊莲娜。”弗朗索瓦丝的喊声让她明显一震,她转过身,只听弗朗索瓦丝又说道,“北大西洋暖流为我带去了温暖的气候,也为你带去了摩尔曼斯克,借那条暖流,姐姐要告诉你,我爱你。”


  “不必那么说,法/国爱世界。”伊莲娜眸中闪过一不舍,很快得,被掩饰去了。


  “别害怕,我爱你。”弗朗索瓦丝上前轻轻拥住她,寒冷犹如冬日的苏/联一般。弗朗索瓦丝侧身亲吻伊莲娜的脸颊在她耳边呵气道“伊莲卡,今晚姐姐仅是弗朗索瓦丝,并非法/国,只是爱你的索娅,来吧,再一次相信我,就像那天一样。”


  伊莲娜觉得被严寒与死亡冻住的血液再一次流动了起来,从心脏迸发的暖意,通过血脉流到手脚,再浮上脸颊,显露出了红晕。天,这个法/国女人的话语犹如蜜糖的沼泽,知道危险,却还是让人忍不住深陷。


  再一次,弗朗索瓦丝笑了,她又拥有了这个小熊崽,仅管或许就今晚。


  “该睡觉了。”弗朗索瓦丝看着窗外已经漆黑的天空对着坐在身后正整理着东西的伊莲娜说道,“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


  “明天,我不知道。”伊莲娜的声音听起来极其平淡,但是任然藏着丝丝的恐惧。她赤/身裸/体,颈脖暴露在死神的镰刀下。欢愉感让她忘记了那一份阴冷,全心全意的沉迷其中。湿润的吻落下,唤起欲/火与血液的重燃,情人的低语,毫不留情的侵犯,懦弱的眼泪终于撒了出来,在赤/身裸/体上。


  第二日的太阳升起,伊莲娜的脑袋埋在弗朗索瓦丝的胸中,绵软又温润的感觉让她轻轻动作着蹭了几下,稍稍睁开眼睛,确定身边的人还在睡着,手便划过她的腰际,将自己更加送入人的怀中。弗朗索瓦丝说对了,她是个小熊崽,爱撒娇的那种。


  弗朗索瓦丝其实早在伊莲娜搞出第一步小动作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她没有睁眼只是任由这个熊仔仔在她身上探索,好像初见。这也是为了不惊动恋人,她的恋人太可爱了,太容易受惊了,一旦受到惊吓又要换上那幅冷酷的模样。


  伊莲娜蹭蹭弗朗索瓦丝的胸/部,再餍足地闭上眼睛。松懈在平日里要不得的。但是此时此刻,松懈确实一剂最好的良药。在即将永远的沉睡之时,在不能见到明日太阳之时,松懈带来的虚无感会使人回味起,以前的紧张感,再想起以前的岁月。勇猛的士兵不惧敌人,握着钢枪,不犹豫,不留恋地踏上战场。


  “我会死吗?如果永恒的沉睡被唤作死。”伊莲娜半寐着说道。


  “不会。”弗朗索瓦丝也没有睁眼,好似只是在说梦话。


  “你会来看我吗?”


  “每年,会为你带上最美的鸢尾,将它们交由你。”


  “每年的什么时候?”


  “每年的圣诞,落雪的时候,紫色的鸢尾最为动人。”


  “索娅……”


  “我在。伊莲卡,不用害怕,我一直在。你愿意为我舞一曲吗?你最骄傲的芭蕾。”


  “你来为我伴奏?”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洁白的紫眸小熊。”


  伊莲娜睁开了眼睛,她看向弗朗索瓦丝,发现弗朗索瓦丝也正带着笑意盯着她。


  “该起床了。”弗朗索瓦丝将自己的长发撩到身后,穿上衣服,“你要吃点鸡蛋和培根吗?姐姐我有带过来。”


  “好……”伊莲娜嗫喏着答应了。她刚刚半梦半醒间答应了弗朗索瓦丝什么,但是既然话都出口了,再收回也不是她应该做的事,现在她只在思索该怎么样穿上舞蹈服,给弗朗索瓦丝舞一曲。最美的一曲。


  弗朗索瓦丝先穿好了衣服,她出了门。伊莲娜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她看向自己的衣橱,里面已经空空荡荡了,最底下那件舞裙安静地躺着,在它旁边还有一双芭蕾舞鞋。这是为数不多幸存下来的。伊莲娜笑笑,舞裙与鞋子。带着束缚感的衣服穿起来不如军服那么舒服,可好在家中的驴火还算够旺盛,也没有让她觉得寒冷。


  弗朗索瓦丝端着做好的早饭进到了屋子中,“该吃早饭咯。”


  伊莲娜有些慌张地抬头看向弗朗索瓦丝。那衣服的感觉让她还有些不自在。全身都被束缚了起来,她甚至怀疑自己还能不能踮起脚尖再来上一段,这可能是一场挑战。


  弗朗索瓦丝则有些看呆了。常年被军装裹着的皮肤白到有些不自然,姣好匀称的身材则被紧身的服饰勾勒了出来,高贵如天鹅。


  “好。”伊莲娜应了一声,将弗朗索瓦丝手中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端到一旁慢慢吃了起来,或许最后的早餐,吃起来有点苦涩,好像盐放多了的感觉,口中灌满了海水一般。


  弗朗索瓦丝看了看伊莲娜。安静的氛围在她们中蔓延。在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之后,她顿了顿,最终还是捧起盘子,开始慢慢吃了起来。


  时间异常漫长,一口一口都像在将人生咽下,嚼得细碎,回忆就越清晰。


  “你……对爱是什么看法?”伊莲娜看着手中剩下的食弗朗索瓦丝发问。


  “爱一直存在。只是或许被掩埋,或许一时失了光辉,但它一直存在。”弗朗索瓦丝将左手放至在胸口,“它为爱情跳动着。”


  伊莲娜思索了一下,安安静静得。将剩余的食物全部食入腹中之后,她说,“为我伴奏吧,我的爱人。”


  弗朗索瓦丝从口袋中摸出一只口笛,很早之前弗朗西斯买回来作为某一次的礼物送给她的。现在或许到了排上用场的时刻。


  第一个音节缓缓流出的时候,伊莲娜的身子已经动了一下,随着音乐如同泉水一般汩汩流出,伊莲娜的动作越舞越轻柔自在,她像只昂颈的天鹅,踮起的脚尖一步一步似踏在水面上,美好得不可方物。


  弗朗索瓦丝的曲调越吹越带了柔情与哀伤,这曲调并非什么名曲,只是即兴而出的,这舞也不是什么编排了很久的舞蹈,只是即兴。曲毕,舞毕。


  “你真美丽。”弗朗索瓦丝夸赞道。她的眼眸里只留下了伊莲娜的身影,太过于美丽与轻巧下一秒似乎要烟消云散。所以她一个箭步上前抱住她,“姐姐我爱你,永远爱你。”


  伊莲娜也不知道被弗朗索瓦丝抱了多久,只是起来时已经有正午了,现在倒是临近下午了。所有的男士都出去了,在只有女士的家中,安静倒是常事了。


  夜幕降临。吃过晚饭,弗朗索瓦丝一直抓着伊莲娜的手,再没有松开。她说“伊莲卡,姐姐我第一次见你就爱上你了。”


  伊莲娜没有说话,倒不是没有话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什么话都想给弗朗索瓦丝说,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想要安慰,想要诉说爱意,却口拙笨舌了。只听见弗朗索瓦丝说话的声音一点点低沉下去,最后带上了一丝丝哽咽。


  入夜了,简单的洗漱过后,她们便双双躺在了床上。弗朗索瓦丝一直紧紧盯着伊莲娜,目光缓缓咀嚼着,一点点将她描摹下来,刻在心里。


  伊莲娜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弗朗索瓦丝,久一点,再久一点。这样子聚精会神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都有些熬不住困意,睡了。


  第二天的早上,弗朗索瓦丝是被前来的罗莎和艾米丽推醒的。她们指了指她身边的人。弗朗索瓦丝看了看在自己怀中的人,带着一脸微笑,却陷入了永恒的沉睡。


  世界也开始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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