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

O ever youthful,O ever weeping
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最后的蝉鸣

带点意识流注意!!!


出土了获得了新生的蝉就像一卷永远不会停歇的磁带、一天,两天,逐渐卡顿,逐渐微弱……

  弗朗西斯踩着春天的尾巴,就像刚破土而出的蝉第一次打量世界一般,笑嘻嘻地凑到了亚瑟的身边,他做出一副十足的绅士范,昂首立于一架钢琴旁,正经的模样让亚瑟甚至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感觉此刻弗朗西斯宛若将自己放荡不羁的灵魂塞进了一个刻板的模子里,于是他问“弗朗西斯,你叫我来你家,又准备玩什么花样?”

  窗外不知道哪只蝉叫了第一声,引得剩下的蝉开始争先恐后地鸣叫起来,一瞬间阳光撒在弗朗西斯的脸上,他张嘴说了一句亚瑟没有听清楚的话,随后只是笑,那种欠揍的笑容让亚瑟毫不犹豫地一拳挥了上去,当然还是收了力道,但是很不幸弗朗西斯的鼻子还是流血了,蜿蜒下了一小片殷红。

  一只,两只,多到数不清的蝉在窗外叫嚷,弗朗西斯掏出手帕将自己脸上流过的黏腻液体擦去,随后他做到自己的那架钢琴旁,亚瑟的好奇心迫使他在经历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一手撑在弗朗西斯的肩膀上问“喂,你到底想说什么。”

  弗朗西斯偏头笑了笑,亚瑟看着他的脸一瞬间有一种他似乎憔悴了的感觉,他将这个归因于弗朗西斯下巴上过长的胡茬。弗朗西斯的手指按动了几个键,随即弹了一曲《美丽的罗斯玛琳》,跃动的音符从他指尖流出,亚瑟闭上眼睛。

  窗外的蝉鸣,窗内的琴声勾勒出一副和谐的画面,弗朗西斯的弹奏宛若将自己归还于自然一样,亚瑟坐在沙发上,陶醉在这一首歌中,时间流逝了不知道多久,弗朗西斯的琴声结束在一个长长的尾音中。亚瑟问“这首歌的名字是什么。”

  “罗斯玛琳。”弗朗西斯转过身子,手却依旧搭在钢琴上,他看着亚瑟继续说道“一种花的名字。”

  “很美的花?”

  “谁知道呢,哥哥也没有见过。”弗朗西斯抚摸着琴若有所思的模样,他用手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接着说“大概是很美丽的花吧。”

  亚瑟耸耸肩,大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他忽然间眯起眼睛似乎在观察极其细微的地方,弗朗西斯转过身一手撑着琴凳一手搭在自己腿上,带着调笑的意味开口“是被哥哥的美貌惊艳到了吗?”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恋。”亚瑟没好气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但是亚瑟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了弗朗西斯身上,即使弗朗西斯不说,即使弗朗西斯装作一切平常,但是潮湿闷热的空气让他的心开始焦躁,他有种走在看不见尽头的沙漠中的焦虑,最后弗朗西斯去厨房做一顿下午茶打破了这份压抑的沉默。

  沉闷的下午茶,沉闷的晚饭,蝉鸣的声音在燥热沉闷的空气中越发响亮。弗朗西斯将亚瑟压倒在床上,他紫色的眼眸暗暗的,喘着气不断亲吻亚瑟。伴随着绵长的,好似垂死的呻/吟,弗朗西斯坐起身抽了一支烟。

  这一整个夏天,弗朗西斯似乎是疯魔了一般只弹一首曲子,从跟随着蝉声的躁动到间断,到连不成曲调几个音符……这首曲子好像夏蝉的生命一般。弗朗西斯在换上秋衣的时候笑着,又一本正经地告诉亚瑟,这是最后一首曲子。

  最后一声宛若卡顿的磁带突然间停了。又一只蝉死在了树上。

评论

热度(10)